《天鹅挽歌》｜“我”替我说我爱你

天鹅垂死时都会唱起凄婉的歌，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尽管生物学家并未确认唱歌的真正原因，但自古以来人们都愿意相信这个凄美的传说。——引子

《天鹅挽歌》是由本杰明·克莱里自编自导，马赫沙拉·阿里、娜奥米·哈里斯、格伦·克洛斯、奥卡菲娜等主演的苹果科幻新片 。该片讲述当一位慈爱的丈夫兼父亲被诊断出患有绝症后，他面临着一个有争议的方案——用一个克隆副本来代替自己。将是“一部发生在不久的将来的颠覆类型的剧情片，探索一个人为了让自己所爱的人过上更幸福的生活，会走多远，会牺牲多少”。

当生与死对立，死不再是死的终结

影片从克隆人这个题材入手，但是影片并没有局限在科幻片的设定，电影除了无人驾驶、自动消毒眼镜、手表摄影机这些小物件外，几乎没有科幻的色彩，虽然影片看似在探索未来，思考克隆技术的发展，但是抛开这些，影片的内核实际上在思考死亡，何为死亡的终点，肉体的终结，但是用另外一种方式的延续算不算死亡。在死亡边缘，面对另一个“自己”，人类该何去何从。

影片从主人公卡梅隆个人的选择出发，将观众带入一个故事情景：当你得知自己寿命不多，不得已要死亡，但是却又另外一种“克隆”的方式让你永生，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你已经死亡，你该何去何从。影片的观点在于展现爱，展现生死，为了你的亲人，你会走多远，但实际上他表达的思想内核要更深，他在和我们探讨，何为生命，何为生，何为死。

用原来的意义来说，死亡就是终结，每个人要面对他已经死去消失的事实，但是《天鹅挽歌》中的主人公不同，他的选择是用克隆技术，让克隆人代替自己生活，陪着他的孩子和他未出世的孩子。天鹅挽歌讲述的是天鹅临死前的最后一曲，据说天鹅临死前会唱出一曲凄婉的歌，直到生命结束，因此天鹅挽歌又被视为世间绝唱，对于主人公卡梅隆而言，他的处境和天鹅相同，而他最后的绝唱就是同意克隆人代替自己生活。

生与死在影片结束的一刻也变得有了新的意义。

碎片式的回忆消解内容沉重

电影运用了插叙、顺序两种方式讲述故事，影片整体来说是一个非常沉闷的故事，但碎片式的讲述方式，运用梦境慢慢回忆他们原来的生活结构，给了观众会心一笑的感受，消解了原本影片严肃的氛围。与其他很多科幻片相同的事，会议大多以和妻子的浪漫瞬间，用和家人的不舍一步步加深影片内容的

碎片式的回忆某种程度加快了影片的节奏，《天鹅挽歌》本身的节奏非常缓慢，虽然披着科幻的外衣，实际上却是对于生死、对于克隆技术的思考，影片更重要的大概强调深层次的思考，而不仅仅是讲述本色，余音绕梁也是这部影片自我的魅力之一。

内心情绪外化的杰克和卡梅隆

克隆人杰克虽然样貌和记忆与卡梅隆相同，甚至在“医院”口中杰克也只是作为卡梅隆的延续，但事实上而言，杰克不是卡梅隆的个体，而是新的一个开始。卡梅隆和杰克某种程度上也可以看作是面对死亡和生存问题，或者说面对克隆人问题的两种情绪的外化表现，生存还是死亡被不同处境的人演绎，活着和死亡对他们而言也有着不同的解读。其实关于克隆人的解读并不鲜见，但是《天鹅挽歌》的特殊之处在于它从个体情感出发，讲述了要被代替的人生存状态，而且克隆人并不是直接可以代替，还需要经过和本体的共存，他们的矛盾冲突由此诞生。

第一次主人公卡梅隆的爆发是因为看到克隆人轻松应对妻子电话他一直担心不是克隆人做不好，反而他担心克隆人做的太好，他因此就被世界抛弃，因此在看到他与妻子打电话时愤怒的挂断。可随着又一次突然的晕倒，让男主审视自己，下定决心后重回医疗机构，开始了克隆人的准备工作，在两人的交接阶段，卡梅隆不止一次的偷偷回到家中，但是他并没有重新进入自己的生活，而是在储物间偷偷看着克隆人和自己家人的生活，当生活从凝视主体变成被凝视的对象，某种程度上也就暗示了主人公的离开。

自私是为人的本性，一方面渴望被妻子儿女记住，一方面又不想让妻女面对真实的残酷，这时候影片的主题也就显现出来：你为爱可以走多久。最后卡梅隆和杰克相向而坐，颇有一种“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之感，对于他们二人来说，这一刻即是夕阳，又是朝阳。和潜意识的对话，两人的挣扎，影片最后用镜头给出了导演的选择，卡梅隆和杰克的最后交谈，整体画面没有继续采用对称镜头，而是偏向卡梅隆。此处也暗示卡梅隆的离去，以及杰克将正式替代他生活下去。两个男人的握手，仿佛是一种无声的告别，无声却十分有力。

虽然影片将故事背景放在不远的将来，目前为止克隆技术到现在也没有这么发达，但是他的整体论述真实而有力，因为它在讨论生死，讨论生命，讨论亲情，讨论陪伴，每一个主题都和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所有人都会面临生死，其实无论是否有克隆人，每个人都会面临卡梅隆的状态，害怕被遗忘，害怕被忘记，只是因为克隆人的出现，矛盾点更多。从个体角度而言，导演最后给出了自己的选择，因为爱，所有愿意放弃，让自己承担更多而不是自己的家人和亲人。伴随技术的不断发展，影片关于此类问题的讨论会更多，冷冻人技术、克隆羊技术都在我们生活中肉眼可见的发展，关于生死、关于技术的电影越来越多，愿这类影片可以激起我们对于生命更多的思考和讨论。

一影一话 谱人生虚实

俱是覆舟风雨 书字可抵愁

西安建筑科技大学

戏剧与影视学

终南影话 电影小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