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华主动表白冯小刚,写下4字情诗,冯导读了也要虎躯一震
新文化运动后文学上出现了自由体新诗,也就是采用白话的现代诗,它摒弃了旧体诗的格式和韵律,显现出了时代奔放的一面,当然有时候这种奔放会奔放到让人不敢评价它是不是诗,比如说不少人自从知道诗歌可以通过分段来达到某种美学效果后,就有了诸如贾平凹女儿贾浅浅的诗,非常平常,而且浅显:
晴晴喊/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等我们跑去/郎朗已经镇定自若地/手捏一块屎/从床上下来了/那样子像一个归来的王
除了这种故意分段外,还有故意留白,就是让诗歌和标题的内容互相呼应,而内容尽量少之又少,这一类型的诗句其实还好,如果确实“有所得”,就算只有一个字也会让人不明觉厉,比如说朦胧诗派代表人物北岛就有一首《生活》,而内容就是“网”,虽然只有一个字,却给人无限的遐想和思考。
余秀华也写过这样短的诗。先说余秀华其人,她出生于1976年的湖北农村,出生时造成脑瘫,行动不便而口齿不清,高中毕业后就一直呆在家中,但苦闷的生活混合田野的本质,让她的灵魂得以升华,2009年开始写诗后一发不可收拾,一句“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获得读者和文学界的认可,2015年出版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
不过除了这样细腻的一面,她偶尔也有让人觉得“粗糙”的一面,比如说《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其实,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我是把无数的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余秀华的粗糙是被认可的,和她的细腻一起构成了她非常独特的文学性,只是有那么些时候,余秀华的诗总是和一些热点相关,可能是因为她是一名女子,一名比较与众不同的女子,因为常年在乡下过分压抑后,终于有机会来将自己释放的女子,所以她会写《我喜欢你,李健》:
写下这个题目,我笑了起来/玫瑰开始吐蕾了/你知道在鄂中丘陵,气候要晚几天/你知道遇见一个人也许要晚好几世/你知道我要做好久的准备/至少准备好不在自己的残疾面前露怯。
她还写《冯小刚导演,我爱你》,令冯小刚“虎躯一震”,而这一次明显字数没有那么多,就四个字“不打诳语”,这首诗是典型的留白,也是典型的需要将标题和内容联系起来的一首诗,所以应该是:“冯小刚导演,我爱你,不打诳语”;或者是“冯小刚导演,我爱你不打诳语”,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截然不同的。
第一句的意思就是表面意,即“冯小刚导演我是真的爱你”,就是对冯小刚导演表达她的爱意和欣赏之情,冯小刚生于1958年,是当下比较著名的导演,有过《甲方乙方》《天下无贼》《唐山大地震》等评价相对较高的影片,也有过《我不是潘金莲》《老炮儿》《芳华》这类流量比较高的影片。但余秀华仅仅因为这样就爱他?
当然不是,余秀华在第二句里回答了原因,即“冯小刚导演我爱你不打诳语”,其实意思是“冯小刚导演我爱你不打诳语的样子”,众所周知冯小刚是有争议性的一面的,争议点就在他经常嘴炮别人,这些“别人”包括他的同行,他的领导,他的观众,而且嘴炮完之后,面对那些指责,他依然我行我素。
余秀华就喜欢他的这一面,因为前面说到过余秀华常常因为她的“粗糙”,她“追逐热点”而被嘲讽,经常有人在她的诗作下留下诸如“这也叫诗”“看了这,我都会写了”,对于她的标签总是留一个“脑瘫诗人”的印象在心中,以为她是被媒体炒出来吹出来的,所以没看过她的诗就率先将她贬低到泥里。
所以余秀华就欣赏冯小刚,写表白他的诗,而这首诗其实也是表明她自己的态度,表示无论别人怎么看待她,生活怎么对待她,她也会和冯小刚一样做自己,因此要说余秀华的这首《冯小刚导演,我爱你》是非常有水平的诗,它不是开头列举的那种诗,不是生活碎片化的堆砌,而是有文学语言艺术在其中的。